第四節 巧遇女特工
我扭頭對服務生說：“好像走錯了門了。”
女服務生道：“這就是您要的十二號，不過這位小姐提前十分鐘就來了，你們是一起的吧。”
坐在包間裡的女士摘下太陽鏡，笑吟吟地說：“沒錯，趙律師，我就是約你的人。”
“海倫？怎麼是你？”我大為驚訝，這個女士我認識，不久前還曾經計畫和我合夥開律師樓，後來因為一本書的編輯出版，鬧了點彆扭，從此銷聲匿跡，據說回國了。現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坐呀，這家茶樓裡的茶不錯，這裡真是個好地方，你看，多幽靜啊。”她選的這個位置確實不錯，窗外就是馬路，她坐靠窗子的位置，可以讓所有進出茶樓的人都進入視野，一覽無餘，真是個接頭的好地方。
我只好先坐下，心裡嘀咕這位楊先生定的包間位置怎麼會跟她撞車？還是稍等一會兒，不行等楊進來再換地方。
我努力堆出笑容，說：“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有雅興來這裡喝茶？你這裡擺了兩杯茶，是在等什麼人吧。”
海倫飛了我一眼，挑逗道：“是啊，我不知道等的人會不會是你。”
我跟她打趣說：“開什麼玩笑？你等什麼人自己還不知道？你放心，咱們倆關係沒到那個份上，你跟誰約會我不在意，更不會吃醋。”
海倫笑得更嫵媚了：“你還是那個脾氣，嘴巴不會饒人。你來這裡幹什麼？也是在等什麼人吧？”
我看了一下手錶，心裡想這個時候老楊應該來了呀。就說：“是啊，我約了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你慢慢等人，我去看看他來了沒有？”
海倫：“你何不打個電話問問？”
我出來轉了一圈，問過服務生，老楊確實還沒來。打電話，誰知道這個電話根本無法打入。我心裡一陣惱怒，這個神秘的傢伙，急著見我，到了點兒又不見人影，拿老子尋開心呀。去他媽的，我罵了一句，一陣惱怒，正打算離開，海倫不知道什麼時候像貓一樣站在我身邊：“你等的朋友沒來？正好，我的也沒來，你何不到我包間一起坐坐？”
老實說，我雖然對這個女人有些煩，但是既然有點閒暇，那就一起坐坐吧。再說，萬一老楊堵車耽誤了點時間，過一會兒再來呢？我是律師出身，做事謹慎小心，凡事不走極端。
我就跟海倫到她的包間坐下，茶葉泡得正到好處。鮮嫩的綠芽，在景德鎮產的那種白如凝脂、薄如蟬翼的茶杯裡載沉載浮，染成一汪碧綠，讓人都不捨得喝。我知道，只有清明前採摘的龍井，才能泡出這般景致。這是極品的綠茶，在這樣的茶樓，恐怕要花上百元。看來海倫今天要請的客人品味不低。
我品了一口茶，情緒漸漸平復，跟海倫聊起了家常。
海倫是那種既黑且瘦、卻又不甘心老去而拼命打扮的女人，臉上總是籠罩著一股抑鬱之氣，說話絮絮叨叨，沒有邏輯，讓人很難生出愛憐之情。一年前她通過我一位過去的朋友跟我認識，一起喝過幾次茶，我對她印象不佳，興味索然。後來有人說她是大陸的一名高級編輯，文字編輯水準了得，我此時正領受了律師樓交辦的編寫一本通俗移民手冊的任務，剛好完稿，需要一個編輯水準高的人幫忙整理出版，於是有些來往。她聽說做移民服務比較賺錢，提出跟我合夥開一個律師樓，她出錢，我負責管理。很顯然這想法太過天真了，她沒有法律知識，而我沒有美國的律師從業資格，律師樓怎麼開？後來她找我幫忙處理一件她在國內的房產買賣案件，因為回不去國，我就介紹了一個北京的同事幫她，案件後來怎麼樣的結果，我也沒過問，她也沒提。有一次，她半夜三更從大陸給我打電話，絮絮叨叨要上訴。
“我給你請的律師你不用，你自己打輸了官司又來找我，你也不看看現在美國是什麼時間？半夜三點，我在睡覺！”。怕她繼續嘮叨，我乾脆掛了她的電話。
從此斷了來往，編輯那本書的事也無疾而終。偶然遇見，她裝著沒看見，我也不跟她廢話。
不願意跟海倫多交往，還有一個原因，有人私下議論海倫在一次民運會議上挨個向與會人員打聽姓名和電話號碼，將所有參會人員的資訊“一網打盡”，後來參加會議的海外學者和留學生回國，遭到安全局的盤查。還有人說，她是前中共安全機關某部長的養女，從小在國家安全部（前中共中央調查部）所在地的西苑大院長大。我對這些說法將信將疑，跟她刻意保持著距離，不想今天在這裡“巧遇”，她卻熱情地有些過分了。
我扭頭對服務生說：“好像走錯了門了。”
女服務生道：“這就是您要的十二號，不過這位小姐提前十分鐘就來了，你們是一起的吧。”
坐在包間裡的女士摘下太陽鏡，笑吟吟地說：“沒錯，趙律師，我就是約你的人。”
“海倫？怎麼是你？”我大為驚訝，這個女士我認識，不久前還曾經計畫和我合夥開律師樓，後來因為一本書的編輯出版，鬧了點彆扭，從此銷聲匿跡，據說回國了。現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坐呀，這家茶樓裡的茶不錯，這裡真是個好地方，你看，多幽靜啊。”她選的這個位置確實不錯，窗外就是馬路，她坐靠窗子的位置，可以讓所有進出茶樓的人都進入視野，一覽無餘，真是個接頭的好地方。
我只好先坐下，心裡嘀咕這位楊先生定的包間位置怎麼會跟她撞車？還是稍等一會兒，不行等楊進來再換地方。
我努力堆出笑容，說：“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有雅興來這裡喝茶？你這裡擺了兩杯茶，是在等什麼人吧。”
海倫飛了我一眼，挑逗道：“是啊，我不知道等的人會不會是你。”
我跟她打趣說：“開什麼玩笑？你等什麼人自己還不知道？你放心，咱們倆關係沒到那個份上，你跟誰約會我不在意，更不會吃醋。”
海倫笑得更嫵媚了：“你還是那個脾氣，嘴巴不會饒人。你來這裡幹什麼？也是在等什麼人吧？”
我看了一下手錶，心裡想這個時候老楊應該來了呀。就說：“是啊，我約了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你慢慢等人，我去看看他來了沒有？”
海倫：“你何不打個電話問問？”
我出來轉了一圈，問過服務生，老楊確實還沒來。打電話，誰知道這個電話根本無法打入。我心裡一陣惱怒，這個神秘的傢伙，急著見我，到了點兒又不見人影，拿老子尋開心呀。去他媽的，我罵了一句，一陣惱怒，正打算離開，海倫不知道什麼時候像貓一樣站在我身邊：“你等的朋友沒來？正好，我的也沒來，你何不到我包間一起坐坐？”
老實說，我雖然對這個女人有些煩，但是既然有點閒暇，那就一起坐坐吧。再說，萬一老楊堵車耽誤了點時間，過一會兒再來呢？我是律師出身，做事謹慎小心，凡事不走極端。
我就跟海倫到她的包間坐下，茶葉泡得正到好處。鮮嫩的綠芽，在景德鎮產的那種白如凝脂、薄如蟬翼的茶杯裡載沉載浮，染成一汪碧綠，讓人都不捨得喝。我知道，只有清明前採摘的龍井，才能泡出這般景致。這是極品的綠茶，在這樣的茶樓，恐怕要花上百元。看來海倫今天要請的客人品味不低。
我品了一口茶，情緒漸漸平復，跟海倫聊起了家常。
海倫是那種既黑且瘦、卻又不甘心老去而拼命打扮的女人，臉上總是籠罩著一股抑鬱之氣，說話絮絮叨叨，沒有邏輯，讓人很難生出愛憐之情。一年前她通過我一位過去的朋友跟我認識，一起喝過幾次茶，我對她印象不佳，興味索然。後來有人說她是大陸的一名高級編輯，文字編輯水準了得，我此時正領受了律師樓交辦的編寫一本通俗移民手冊的任務，剛好完稿，需要一個編輯水準高的人幫忙整理出版，於是有些來往。她聽說做移民服務比較賺錢，提出跟我合夥開一個律師樓，她出錢，我負責管理。很顯然這想法太過天真了，她沒有法律知識，而我沒有美國的律師從業資格，律師樓怎麼開？後來她找我幫忙處理一件她在國內的房產買賣案件，因為回不去國，我就介紹了一個北京的同事幫她，案件後來怎麼樣的結果，我也沒過問，她也沒提。有一次，她半夜三更從大陸給我打電話，絮絮叨叨要上訴。
“我給你請的律師你不用，你自己打輸了官司又來找我，你也不看看現在美國是什麼時間？半夜三點，我在睡覺！”。怕她繼續嘮叨，我乾脆掛了她的電話。
從此斷了來往，編輯那本書的事也無疾而終。偶然遇見，她裝著沒看見，我也不跟她廢話。
不願意跟海倫多交往，還有一個原因，有人私下議論海倫在一次民運會議上挨個向與會人員打聽姓名和電話號碼，將所有參會人員的資訊“一網打盡”，後來參加會議的海外學者和留學生回國，遭到安全局的盤查。還有人說，她是前中共安全機關某部長的養女，從小在國家安全部（前中共中央調查部）所在地的西苑大院長大。我對這些說法將信將疑，跟她刻意保持著距離，不想今天在這裡“巧遇”，她卻熱情地有些過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