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潤清和高律師走後，大衛和史密斯進來提審馬俊良。大衛笑著對馬俊良說：張先生，你本來可以不必呆在這裡的，可是你和你的朋友們非要做這種選擇，我們也是無可奈何。

馬俊良也笑著回答：非常感謝兩位，我在這裡挺好，你看有這麼多的人保護，生命安全沒有問題。這裡的條件也不錯，可以讀書、上網、打球，還能游泳，吃飯不要錢，而且飯菜品質還特別好，早餐有麵包、牛奶、培根和雞蛋，還有水果，中午和晚餐還可以吃中餐。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個高級養老院啊。要知道條件這麼好，我早進來了，何必在外面東躲西藏的，吃不飽穿不好，還要為每個月的房租發愁呢。

史密斯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他見大衛一交鋒就沒占著上風，只好親自出馬單刀直入：張先生喜歡這裡，不錯。我們也就不必掛懷了。只是這種好日子沒幾天過頭了，因為你的特殊身份，政府決定應貴國政府的要求，將你送交中國。貴國的監獄，可能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你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了吧。

馬俊良心裡一驚，馬上又鎮靜下來。笑道：兩位欺負我不懂美國移民法律是吧？我現在還在程式中呢，程式沒結束，我的律師還在上訴，你們怎麼遣送我回國？貴國不是法治國家嗎？

史密斯笑起來，道：張先生說這個話就迂腐了吧，你也知道我們FBI也算是情治機關，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情治機關都有些法外特權的，況且理論上還有一個國家利益豁免這一條原則。我聽說最近貴國提出一個動議，希望用一個被你們以間諜罪名關了五六年的美籍華人來換你回去。你對我們也沒有多大價值，如果能用你換一個失事的忠誠特工，我們何樂不為呢？

史密斯的這些話真真假假，馬俊良一時沒有辦法搞清楚，不過他說FBI跟中國政府做交易把他送回去，這種做法的可行性是存在的，國際上交換間諜從來都是心照不宣的常例，馬俊良不能不重視。

馬俊良低頭想了一會兒，問：你們是要跟我做什麼交易吧？

史密斯笑道：我就知道張先生是個聰明人，我們這裡有份文件，想請你確認一下。

說著拿出一份中文列印的文件出來。馬俊良一看，頓覺五雷轟頂，差點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