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暗語
張麗和章潤清被史密斯刻意安排在曼哈頓下城區一個猶太人開的醫院裡。兩個人分住兩個相鄰的房間，日夜有人看護。章潤清本來就沒病，住院云云不過是FBI對她進行監護的一種手段，張麗卻一直昏迷不醒。
這一日，章潤清藉口買私人物品，對看守的FBI探員說要上街。這個探員是個姑娘，没什么經驗。她說，“你可以讓護士小姐幫你去買啊，上級不允許我離開你一步，因為你經歷過兩次攻擊了。”
章潤清說：“那你去叫給護士來，我寫個單子讓她去買。”
女探員轉身去找了個亚裔護士进來，章潤清已經寫好了單子。她把錢和單子交給護士，然後對護士小姐說，“你看你穿了白大褂出去多不雅觀？何不脫了，穿我的外套出去買？”這個護士小姐也懶得回值班室換衣服，就脫了護士服和口罩，穿上章潤清的外套走了。
章潤清藉口上廁所，把護士的衣服藏了帶到洗手間，迅速換上，然後大模大樣去了張麗的房間。
張麗打著點滴，仍然昏迷不醒。章潤清裝著給她換藥的樣子，俯下身子低聲說：“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告訴我，為什麼三番五次要殺我？”
張麗的手動了一下，眼睛依舊閉著，但是章潤清能感覺到，她已經認出了自己。
章潤清繼續說：“你的那兩個同伴已經死了，我如果想讓你死，你早死好幾次了。可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馬俊良也進了監獄，我礙了你們什麼事？讓你這樣窮凶極惡？”
章潤清看到，張麗的眼角慢慢溢出眼淚。
章潤清：“我知道你不怕死，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人也不可能是怕死之輩，但是我告訴你，我能在你們精心部署的謀殺中脫身並且還傷了你，打死了你的兩個同伴，這就說明我高你一籌。我不會讓你死，但會讓你變成植物人，就這麼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輩子。何去何從，你自己想吧。”
章潤清的最後一句話打中了要害。這傳來腳步聲，她起身要走，被張麗一把拉住，張麗泣告：“快殺了我，殺了我吧！”
章潤清甩開她的手，匆匆走了。
數天后，張麗漸漸康復，能夠下床了，FBI的女探員也不再過多干預章潤清跟她接觸，兩個人時常在醫院的花園裡散步，互相間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並不觸及在病房裡談到的話題。有好幾次，張麗想說，都被章潤清用眼神制止了。張麗是資深特工，她立刻就明白過來，章潤清並沒有揭露她的身份，而FBI正試圖通過她倆的接觸，找到蛛絲馬跡。章潤清為何要這麼做，張麗想不明白，但是她能感覺到，章潤清沒有惡意，她在給自己留著一線生機。
有一天，倆人在散步的時候，章潤清突然說，“你沒有跟你的律師聯繫嗎？我怎麼聽說你的案子要上庭了？”
張麗一愣：“什麼案子？”
章潤清：“庇護聽證啊，你不是高律師的客戶嗎？我記得在他的辦公室見過你呢。”
張麗心頭電閃雷鳴一般，章潤清這是在暗示她找高律師保她出去，這也反映了FBI並沒有發現她涉案的證據。
張麗：“我無緣無故挨了這一槍，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我要給高律師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出院。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章潤清從手機裡調出高律師的電話，撥通，然後交給了張麗。
張麗何等聰明，根本不由高律師問東問西，口齒伶俐地先訴說自己和章（潤清）姐在一起呢。“恰好住同一個醫院。章姐說我在你那裡的案子要開庭了，讓我聯繫你。您看能否抽時間來一趟，把我接出去？我傷已經好了。”
高律師聽了半天，沒搞清楚是咋回事。張麗怎麼能使用章潤清的電話呢？而且章潤清也確實跟她在一起？章潤清前些天給自己發了個莫名其妙的短信，隨後就失去了蹤跡，現在又突然冒出來，還跟一個女特務在一起，到底咋回事？高律師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就讓章潤清接電話。
章潤清說：“我們都出了點意外，現在住在醫院裡，已經都康复了，不用掛念。我記得你說過小張的案子要開庭了，她讓你接她出去，你就辛苦一趟吧。”
高律師聽出章潤清話裡有話，就說：“那好吧。我下午過去。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這一切內容自然都被FBI監聽到了，一個小時後，章潤清和張麗正吃午飯的時候，大衛和史密斯來了，他們拿來一張控告張麗涉嫌殺人罪的法庭逮捕令，將張麗緊急轉移走了。
但是，FBI技遜一籌，張麗在跟章潤清吃午飯的時候，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是一個GMAIL郵箱。
後面是兩句詩：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張麗和章潤清被史密斯刻意安排在曼哈頓下城區一個猶太人開的醫院裡。兩個人分住兩個相鄰的房間，日夜有人看護。章潤清本來就沒病，住院云云不過是FBI對她進行監護的一種手段，張麗卻一直昏迷不醒。
這一日，章潤清藉口買私人物品，對看守的FBI探員說要上街。這個探員是個姑娘，没什么經驗。她說，“你可以讓護士小姐幫你去買啊，上級不允許我離開你一步，因為你經歷過兩次攻擊了。”
章潤清說：“那你去叫給護士來，我寫個單子讓她去買。”
女探員轉身去找了個亚裔護士进來，章潤清已經寫好了單子。她把錢和單子交給護士，然後對護士小姐說，“你看你穿了白大褂出去多不雅觀？何不脫了，穿我的外套出去買？”這個護士小姐也懶得回值班室換衣服，就脫了護士服和口罩，穿上章潤清的外套走了。
章潤清藉口上廁所，把護士的衣服藏了帶到洗手間，迅速換上，然後大模大樣去了張麗的房間。
張麗打著點滴，仍然昏迷不醒。章潤清裝著給她換藥的樣子，俯下身子低聲說：“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告訴我，為什麼三番五次要殺我？”
張麗的手動了一下，眼睛依舊閉著，但是章潤清能感覺到，她已經認出了自己。
章潤清繼續說：“你的那兩個同伴已經死了，我如果想讓你死，你早死好幾次了。可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馬俊良也進了監獄，我礙了你們什麼事？讓你這樣窮凶極惡？”
章潤清看到，張麗的眼角慢慢溢出眼淚。
章潤清：“我知道你不怕死，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人也不可能是怕死之輩，但是我告訴你，我能在你們精心部署的謀殺中脫身並且還傷了你，打死了你的兩個同伴，這就說明我高你一籌。我不會讓你死，但會讓你變成植物人，就這麼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輩子。何去何從，你自己想吧。”
章潤清的最後一句話打中了要害。這傳來腳步聲，她起身要走，被張麗一把拉住，張麗泣告：“快殺了我，殺了我吧！”
章潤清甩開她的手，匆匆走了。
數天后，張麗漸漸康復，能夠下床了，FBI的女探員也不再過多干預章潤清跟她接觸，兩個人時常在醫院的花園裡散步，互相間說些無關緊要的閒話，並不觸及在病房裡談到的話題。有好幾次，張麗想說，都被章潤清用眼神制止了。張麗是資深特工，她立刻就明白過來，章潤清並沒有揭露她的身份，而FBI正試圖通過她倆的接觸，找到蛛絲馬跡。章潤清為何要這麼做，張麗想不明白，但是她能感覺到，章潤清沒有惡意，她在給自己留著一線生機。
有一天，倆人在散步的時候，章潤清突然說，“你沒有跟你的律師聯繫嗎？我怎麼聽說你的案子要上庭了？”
張麗一愣：“什麼案子？”
章潤清：“庇護聽證啊，你不是高律師的客戶嗎？我記得在他的辦公室見過你呢。”
張麗心頭電閃雷鳴一般，章潤清這是在暗示她找高律師保她出去，這也反映了FBI並沒有發現她涉案的證據。
張麗：“我無緣無故挨了這一槍，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我要給高律師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出院。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章潤清從手機裡調出高律師的電話，撥通，然後交給了張麗。
張麗何等聰明，根本不由高律師問東問西，口齒伶俐地先訴說自己和章（潤清）姐在一起呢。“恰好住同一個醫院。章姐說我在你那裡的案子要開庭了，讓我聯繫你。您看能否抽時間來一趟，把我接出去？我傷已經好了。”
高律師聽了半天，沒搞清楚是咋回事。張麗怎麼能使用章潤清的電話呢？而且章潤清也確實跟她在一起？章潤清前些天給自己發了個莫名其妙的短信，隨後就失去了蹤跡，現在又突然冒出來，還跟一個女特務在一起，到底咋回事？高律師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就讓章潤清接電話。
章潤清說：“我們都出了點意外，現在住在醫院裡，已經都康复了，不用掛念。我記得你說過小張的案子要開庭了，她讓你接她出去，你就辛苦一趟吧。”
高律師聽出章潤清話裡有話，就說：“那好吧。我下午過去。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這一切內容自然都被FBI監聽到了，一個小時後，章潤清和張麗正吃午飯的時候，大衛和史密斯來了，他們拿來一張控告張麗涉嫌殺人罪的法庭逮捕令，將張麗緊急轉移走了。
但是，FBI技遜一籌，張麗在跟章潤清吃午飯的時候，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是一個GMAIL郵箱。
後面是兩句詩：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